徐嘉无辜道:“我只是突然发现,原来你是一个细心且乐于助人的修士。平日里我一直以为你只知道抱着鸭子找鸭子,没想到你聪慧机敏,能及时看出徐家隐藏的危机,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,错把鱼目当珍珠,忽略了你才是真正的大师。”
岁莹被夸的不好意思,“其实,我也没有这么好,也是有一些缺点在身上的。”
徐嘉道:“不要谦虚了,我都懂你厉害这件事。”
岁莹蹲在墙角,手轻捂脸,头上冒出一朵花。
徐嘉揉眼,一朵娇嫩的小白花迎风飘扬,“…系统,你好像没告诉过我岁莹是什么物种。”
[她是一朵花啊。]
徐嘉道:“我知道她是一朵花,可是是什么花才能长着锋利的齿器。”
[哦,她啊,是一朵食人花。]
徐嘉不自觉挺直,“你怎么不早说。”
系统纳闷:[你也没问啊,而且她只是一朵初具人形的食人花,她平时不怎么吃人。对比食人鱼而言,她算温和的了。]
徐嘉微笑道:“食人花跟我同吃同住,食人鱼不知道在哪个旮瘩,你拿她和食人鱼做对比?”
系统又道:[食人鱼也在这啊。]
某些时候,她真的很想笑,有人懂她吗?
岁莹扭头,“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?”
徐嘉躺下,“吾命休矣。”
岁莹不解,而后捧着脸躲在角落默默开花。
夕阳落后,天色逐渐暗沉,有人叩响房门
“二位大人,我家老爷有请。”
徐嘉站起身,推开房门,“这么快就醒了。”
管家低眉,“多亏了大人的灵丹妙药,才让老爷脱离危险。”
徐嘉道:“都是自家人,不必如此客气。”
咳咳,屋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。
岁莹道:“这咳的,隔老远都听到了,不像是痊愈,倒像是回光返照。”
徐嘉扯扯她,示意莫要说话。
岁莹拉过衣袖,“扯我干什么。”
徐嘉无奈,“别说话了。”
岁莹不明所以,哼了声。
一进门,便有股腥臭味,岁莹捂鼻,“什么味?”
管家解释道:“我家老爷中了妖兽的毒,吃了徐大人的丹药后,这才把毒全部排出去,毒血中难免有些妖血。”
徐嘉道:“按照族中辈分,我应该唤您一声三叔。”
徐富声音嘶哑,“不必多礼。”
徐嘉坐在一旁,“三叔这身体应当好好休息,若非大事,侄女不敢轻易叨扰。但是伏龙山几百口村民皆死无全尸,怕是只有您才知道一些事。”
徐富声音沙哑,“当日我接到丘宁的传讯,立刻带领修士前往丘常镇,路上遇到个妖兽,耽误了时间。等我们到时,所有人都被杀了。”
岁莹问:“有几只妖兽?”
徐富道:“一只。”
“那妖力定是十分高强,竟然能伤到三叔。”徐嘉道:“可这伏龙山灵气并不充足,难以供养强盛妖物,而这丘常镇也有些修士,可它们却能大举进攻,肆意屠戮,想必不简单。”
徐富道:“那日的修士大多被派去探查上流毒物,一时支援不及才酿成此祸。”
岁莹问:“什么毒物?”
管家道:“不知从何日起,伏龙山内十几个镇中,每日都会有人腹中剧痛,额头冒虚汗,身体痛到直不起身,待三日后,这些人皆暴毙而亡。”
徐嘉恍然大悟,“我说来的路上人怎么这么少。”
管家叹息,有些不忍,“因丘常镇得三日毒者较少,因此丘宁大人派修士去探查,没想到妖兽攻击,全镇被屠。”
岁莹问:“那丘宁大人可还在?”
徐富道:“死了。”
管家擦去眼角泪,“丘宁大人他死在了妖兽中,尸骨无存。但是其它镇民在城西为丘大人立了衣冠冢,这些日子,许多镇民自发前去祭拜。”
徐嘉点头,“三叔旧伤未愈,还应卧床休养,今日是我太过叨扰,如今时辰不早,我与师姐便先离去。”
徐富几不可闻道了声好。
管家道:“今日招待仓促,还望贵客莫要嫌弃。”
岁莹道:“不嫌弃不嫌弃,就是能不能上一些菜肴,着实饿了。”
管家立刻吩咐下人去办,“若还有其他事,贵客请尽管提,莫要怠慢了贵客。”
徐嘉问:“丘宁大人是个怎么样的人?”
管家一愣,有些惊诧,“丘宁大人是个极好之人,姑娘若想知道,可以去外面打听打听。我人微言轻,怕说的太好反而惹得你们怀疑。”
管家走后,岁莹问:“这丘宁到底多好,才让管家这般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