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军方对两人的关系有所猜测,麻烦的是林荫这个人智商很高,为人谨慎,也不爱出风头,流出来的消息很少,倒是今天被徐枫杨找到了。
徐枫杨吐槽道:“林荫是不是有病啊,为了一个连父母妹妹都杀光的杀人狂,抛弃了大好的人生,也抛弃了年迈的父母,到底怎么想的!”
赫里道:“也许他本来也是个神经病呢。”
徐枫杨认为此话有理,不然哪个正常人会为了江宇这种人弃明投暗?爱情算个什么东西!
徐枫杨也不理解林荫的恋爱观,他牺牲一切奔赴所谓的爱情,要是江宇只钟情他一个人就算了,从个人追求上来看也能成立。可江宇滥交成那样,态度还这么差,林荫到底有多能忍,才一直留在他身边?
他忍不住和赫里嘀咕,“牺牲一根烂黄瓜就能笼络一个恋爱脑,划算。”
赫里没忍住笑了,“你还会讲这种话啊?”
徐枫杨也笑了,“不行吗?”
赫里摇摇头,徐枫杨又继续听下去。
两个人打情骂俏了一会儿,又说起了百花岛的事情。也许饭桌上并不是讨论正事的好时候,倒是说起了百花岛官场。
财政、经济、国防、舆论......
赫里叹了口气,“情况比我们想的还糟糕,前线都漏成筛子了。”
徐枫杨不是很懂打仗,“百花岛是前线?”
“海蓝星最大一条地下河,墨河,是地下城最主要的饮用水来源,源头是地面的蓝宝石冰湖,百花岛是河中央的一座岛,地理位置优越,易守难攻。”赫里闷声道,“听他们的意思,几乎所有政府部门都深入渗透过了,这要海蓝星政府军还怎么打?过了墨河就是收复没两年的城镇了,这群贪官污吏怕是会直接开门迎接海盗。”
“直接开是不会的,意思意思过两招,不至于被骂卖国贼。”徐枫杨想了想,道:“咱们得想办法把这消息传出去,百花岛这么重要的战略要地,不能失。”
赫里点点头,“我沿路做了标记,只有我们的人能看懂。”
说到这里,徐枫杨又想吐槽,“到底谁起的代号啊,接应人代号叫‘毛毛虫’?这么有童心,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害怕了。”
赫里但笑不语。
“枫杨”是一种常见的树,爱长饺子一样的果实。虽然很常见,在乡下路边田间到处都有,但很多人并不知道这种树的学名是“枫杨”。
枫杨树长饺子果实,也长毛毛虫。
一到夏天,枫杨树遮天的树冠上总会掉下许许多多辣人的毛毛虫,让人退避三舍,实在无法对此树心生喜爱。
给这么重要的任务对接人起“毛毛虫”这个代号,会来的人,赫里想自己知道是谁。
窃听器的另一端渐渐安静下来,像是吃完饭散场,来到了一个私密的地方,林荫跟在他身边,两个人调调情,然后打开一扇门,徐枫杨猜测是江宇的房间,或者哪个会议室之类的,会不会来点私密的作战会议?
他在这边正经地猜,耳机里传来关门声,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——
江宇明显带着情欲的嗓音低沉道:“趴好了,让我进去。”
徐枫杨和赫里:“......”
两个人同时飞快摘下耳机,撇开脑袋,等那边完事儿。
妈的,他要的不是这个“私密”!
徐枫杨又对江宇的印象坏了几分,他知道江宇是什么人是一回事,亲自见证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林荫啊林荫,你糊涂啊!
从财经频道掉进了今日说法,太糊涂!
两个人枯燥地等了一个多小时,那边才完事。为了不错过重要信息,徐枫杨中间几次拿起耳机听,每次都是浪声浪语,一个小时下来简直心力交瘁,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有些变态的爱好是听墙角!
徐枫杨还有空感叹赫里心志坚定,这么长时间愣是无动于衷,佩服佩服。
林荫慵懒的声音又传来,“那两个人不处理吗?”
徐枫杨的心悬了起来,感觉一把刀挂在了头顶。
事后的江宇颇有些不耐烦,“你在管我?”
徐枫杨翻个白眼,拔吊无情的渣男,呸!
林荫倒是没像徐枫杨预想那样害怕,依然很镇定道:“来路不明的两个人,在这么紧要的关头,我担心生乱。”
“不会,哪怕是有头有脸的人家,我绑就绑了,怕什么。”江宇的语气又缓和了些,“林荫,那些人和你不一样,玩物罢了,所以别把心思花在这上面,没意思。”
徐枫杨和赫里吐槽到底还有谁听不出这话有多老套啊,赫里却道:“林荫确实不一样,智囊团一般的存在,加斯海盗团能这么快崛起,林荫功不可没。如果林荫强硬要江宇杀了我们,我认为江宇很有可能会听他的。但是林荫又深爱江宇,不愿意因为这种事和江宇心生嫌隙,所以我们还是安全的。”
面对这么迂回的恋爱脑,徐枫杨干巴巴道:“无话可说,祝好吧。”